晦涩

彳亍

[AC3乙男向][康纳⬅️你][糖,comfort 的转折点!]暗恋者 先导篇-囚笼2

“霍克,你替别人考虑得太多了。”

“你能不能也,稍微为自己着想一下?”

p.s.:强烈建议看过上篇刀的人必须看这篇。Emmmm,从这里开始是转折点。以后都不会有刀了。

暗恋者 00 

暗恋者 0.5

暗恋者 01

暗恋者 02

暗恋者 03

暗恋者 04

暗恋者 05

暗恋者 先导篇-囚笼


克劳德循着枪声寻到一间囚室前。当他冲进去,看见满地的尸体和鲜血,最后一个士兵正要将刺刀捅进霍克的胸膛。

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那个人的脑袋炸开了花。

但克劳德并没有停下。他弹出自己的袖剑,冲过去压在尸体上,疯狂地、不知疲倦地将锋利的剑刃不断刺进尸体了无声息、血肉模糊的后背上。

“够了克劳德,”耳边响起霍克低哑虚弱的声音,“我还活着。”

 

 

 

你没有见过克劳德流泪的样子。从来、从来也没有想象过。

但他现在抬起头,你却看见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满溢出来。

他步履蹒跚地接近你,跪下来伏低身体,企图用手背狠狠地抹掉你脸颊上的白浊液体。因为用力过猛,你被激得咳嗽起来,口腔里都是腥甜的血的气味。

克劳德这才仿佛如梦初醒,颤抖着脱下自己的刺客袍罩在你身上。

这时候走廊上有更多脚步声响起,你抬起眼,看见其他身着白袍的刺客兄弟们此时正准备走进来帮助你。

“滚!”一直沉默的克劳德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,“都出去!快!”

门口的刺客们都被他吼得一怔,但他们扫了一眼这里的狼藉场面,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。他们的眼神一瞬间写满了震惊、悲伤、哀悯和同情,却又害怕再次伤害你而只能立刻消失在你面前。

你撇过头去,拒绝同他们有哪怕只是一毫秒的眼神接触。

克劳德把自己的衬衣拖下来撕成两片,一片简易地包扎你腿上的枪伤,另一片小心翼翼地擦掉你身上的斑驳污迹。

“别担心,”你想朝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,但是嘴角的擦伤让这笑容显得十分勉强,“我没事。”

你不知道这句话怎么了,但几乎是一瞬间,泪水从他眼里喷薄而出。

他狠狠地抱住你,甚至因为触及到了鞭痕而让你倒吸了一口冷气。他在你耳边呜咽着道歉,句子被打断成破碎的词语:“霍克、霍克……对不起,我来晚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你缓缓用没有被脱臼的那只胳膊回抱他,甚至牵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,“至少,还不算太晚。”

然后你张了张嘴,却没能问出那句话。

但克劳德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一样,他说,“大导师去救她了。”

你垂下眼微微点了点头,在他的搀扶下想要站立起来,却跌落在地上。全身的骨架像被拆了重新拼起来一样疼痛,但你偏偏什么都不说。

克劳德顺势半跪在你身边。他握住你的肩膀,紧紧盯着你妄图转移视线的眼睛。

“霍克,你告诉我,”他捏住你肩膀的力气一点点收紧,“这值得吗?”

值得吗?从你踏上这条路起,你就从来没想过值不值得。不论是加入刺客的事业,还是——

喜欢他。

“值得。”你直视着他的眼睛,浅淡地微笑道。

克劳德一拳捶在了审讯室的地上。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不置评论,而是捞起你把你打横抱起来。

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抗议这个姿势,事实上,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,你就感受到深深的疲乏席卷了自己的整个精神和身体。

所以当这气味熟悉的怀抱传达给你安全的信息之后,你便立刻昏死了过去。

 

 

 

 

康复可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。威尔金森导师给你划了长达一年的假期,他说这一年里都严禁你参与到刺客事业里来,以此逼迫你好好调养。

你被克劳德抱回来之后,高烧整整三天三夜。

在睡梦中你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,眼前仍然是那些狰狞的影子。你重回无法反抗的境地,只能默默忍受。而睡梦中的你就和现实中的你一样只是紧皱眉头,沉默不语。因为你拒绝发出声音,克劳德甚至无法及时发现你的梦魇,无法及时把你摇醒。

你被逼迫着不停重复着那些场景,每一个折磨你的恶魔都在你的耳畔狞笑着低语:“值得吗?”当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他们加大力度嘲笑你、羞辱你,把那个东西楔进你鲜血淋漓的伤口里。

“霍克!醒过来!”克劳德捏紧你的手,把你从噩梦里叫醒,“你很安全,你在这儿很安全。”他握住你的手,一刻不停地在你耳边呢喃着同一句话。

这就是你这几天的常态。

而当你清醒的时候,克劳德替你上药。那些鞭痕、枪伤,还有……那个隐秘的地方。

你一开始并没有办法放开。你恳求克劳德让你自己来,但是这显然不符合实际条件,因此也被他驳回。

当你不得不趴在床上展开自己的身体,你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枕头中去,宁愿窒息也不想抬起来。

“别怕,霍克,我是你哥啊,”他安慰性地揉了揉你的头发说道。这是他第一次自称为你的兄长。这称呼有一点熟悉,让你的思绪飘落到很远很远的从前,那时的你也许真的有过一个哥哥。

然后蘸着药膏的冰凉的手指伸了进来,你瞬间绷紧了身体。

克劳德发现了你的紧张,他开始乱七八糟地讲一些自己童年的事情,比如捉河蟹被夹了手指,潜水的时候被水草缠住小腿,还有打猎时遇到的那些愚蠢的猎物。

“像达文波特家园的那些蠢狐狸一样?每次晨跑的时候我都能发现好几只狐狸受惊地跑来跑去,而我站在它们的必经之路上就能一网打尽。”你把下巴枕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。

“没错,看起来就像是它们受了上帝的指引,专门赶来填饱我们的肚子,”他笑道,抽出了手,“好了,结束了,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堪对吧?”

那时你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。

 

 

 

 

休养的这段时间只有导师和少数交情深厚的刺客兄弟来探望你,这是因为克劳德把大多数人都挡在了门外。他知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,人们哪怕是善意的同情目光都将揭开那还未完全结痂的伤疤。

这天你躺在床上翻阅一本大部头,春日的和煦阳光从窗外投射在你的脸上。

有人敲门,克劳德去开门之后却罕见地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。你隐隐听到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传来,其中一个声音柔软小心、带着歉意。

你知道克劳德和她不太对付,只好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克劳德转过头来看了你一眼,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离开房间。

那位姑娘走了进来,她小心地看了你一眼,随后又低下了头,将装鸡蛋的篮子轻轻放到桌子上,又把手里捧着的一束新鲜的花插进了花瓶里,和克劳德采的混在了一起。做完这些以后,她坐到了你的床边。

你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。那一瞬间你的心情有点复杂,但同时又感到一丝庆幸。庆幸自己成功转移了敌人的注意,庆幸自己做到了保护她。保护她,一位母亲、一个孩子。

她犹疑着双手握住你的手,像是怕你拒绝她。她看着你的眼睛,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对不起……”

她的小心翼翼让你的心底升起一股烦躁之感,因为正是人们的这种神情不停地提醒你在你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。

然而另一方面,你却又像是感同身受一样地能够体会到她的心情。

你看着这个姑娘,她和你差不多一般年纪,但因为不需要风吹日晒、刻苦训练而显得更年轻、稚嫩,也更柔弱。你当然曾经嫉妒过她。当你携带丹尼尔·谢伊斯的急件,敲开达文波特宅邸的大门,看见她的面孔,听见康纳在厨房忙碌的声音的时候,你当然感觉到被这温暖拒之门外,感觉到被井底的污水淹没和吞噬。然而你仍旧理性地知道,自己不会想要去打扰他,因为你明晰地认识到他们的幸福。而为了维持这份幸福,你愿意做一个旁观者。甚至,不止是一个旁观者。(一个牺牲者、殉道者)但是现在,却又有什么变得不一样。

是什么不一样了呢?

你看着她,像看着一位可爱勇敢的邻家妹妹。因此你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温和地说:“为什么要道歉?你什么都没有做错。”

“不……”她拼命摇头,“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,你不会落入那般境地——这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
“傻瓜,”你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,“你已经足够勇敢、足够坚强了。”你想起当你跳下树去救她,陷入厮杀中的时候,她在你没能照顾到的角落用匕首从背后刺死了一个敌人。

然而就在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里落了下来。你都快懵了,这场景可真是似曾相识。你想起那天克劳德找到你的时候,也是瞬间在你面前泪如决堤。

你仿佛有一种“瞬间让某人哭泣”的魔力。你无奈地想着,递给她一块手帕。

“霍克,”她一边抽噎一边说道,“你替别人考虑得太多了。”

“你能不能也,稍微为自己着想一下?”她说。

你愣在那一瞬间,世界的颜色和声音全都如同潮水般消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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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.: 霍克,麻麻没办法把康纳大导师给你。但是麻麻可以给你除了他以外的全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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